洋芋兔(大学自卑版

手绘党。没板子的手绘党。
属于没手的画手和没脑子的文手!人在集训更新很慢,不过超喜欢被催更的感jio😭每天重复八百遍我爱画画来防止集训疲惫的屑美术生😭😭我爱你们😭空巴哇😭😭😭

夜行【七】【巫新】

为什么已经到第七章了故事里拖拖拉拉才前进了不到十二个小时???

我写了啥???


初始头———竹

巫师————御


将就着看吧 怎么不困死我呢



  那片竹子还是记忆中最美的样子:灿灿生辉,茫茫的一片在雨林难得的晴日里在水面上泛着光。

  竹远远看了一会,感觉不太对劲。

  太亮了,亮的出奇每一片狭长的竹叶都好像是反光的镜子,整片水畔的林子如同沐浴在圣光中一般。

  况且怎么回事。

  竹低头看脚,自己站在水面上。

  水面之下竟还是一片像眼前一样的竹林,以绝对不可能的角度呈现在竹的脚下。


  竹抬起了头,想再确认一番水下的竹林是否跟面前的那片真的一样。


  抬首片刻,身遭骤暗。


  黑色的巨兽仰天长啸。风,雷,雨扭成了三股绳,复又拧成一条鞭,夹杂着噼啪的火光,像舌头一样从天边呼啸而来的猛兽口中喷薄而出,卷向竹面前的河谷。

  刹那间,河水犹如滚沸般翻涌,舔砥着看上去已经焦黑的河岸。

  竹心跳加速,手指蜷曲,不敢再看,欲转身逃离。

  奈何脚下像是被粘住了,奋力迈步而无法前进半米。竹低头望向刚刚出现过竹林幻影的水面——

  竹枝焦黑。火光——


  !


  竹惊醒了。

  月亮早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蔓延上天穹的阴云遮得严实,窗外漆黑一片,傍晚时分的鸟鸣消失的无影无踪,伴随着浓墨般的黑夜的还有死寂。


  他妈的…就不该想起那些东西…

  竹把视线从窗子移回,盯着天花板。


  暮土暗能暴动已经过去了五年。他以为自己早放下了,也觉得该放下了。所以当御问起来他也没有什么过度的激动和崩溃反应。只是当时坐在床沿凝视着炉火,壁炉中温暖火舌的翻滚间似乎唤起一些不美好的记忆。

  那次的异变过后暮土的安全防护做的扎实了数倍,毕竟影响实在巨大,听说蔓延到雨林的暗能被控制后还有少部分漏网之鱼一直东扩进入云野领域。折损的成年光子更是不计其数。倘若再来一次,没有哪个地域能承受的住那滔天的黑浪像吃人的巨口扑面而来,蔓延过境的地区犹如被烈火焚烧般焦黑所带来的损失。


  虽说现在各领域长老均严阵防守 ,每日暗植处理也及时全面,但…


  竹想起下午那场差点削去他半张引以为傲的俊脸儿和一颗眼珠子的险战。


  要不是…竹往里屋方向侧头撇了一眼。

  可是绝不可能…他的直觉和经验是他次次胜利的资本,他对冥龙的研究不亚于任何一个暮土常驻特务光子。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仇恨也是。


  竹根本不相信这次差点瞎掉一只眼的危险源于自己的失误。

  冥龙临死前的能量暴涨而发起的那一记猛击,不是单纯因为死前的挣扎。那一刻竹眼中是不断放大的龙角,但竹敢说他一样感觉到来自恶兽体内爆出的暗能非同寻常。

  不仅非同寻常,还带点令他心寒的熟悉恐惧。


  竹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自己折叠在被单上的一双手,修长的十指在浓郁的黑夜中即便是近距离也是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有必要去主动找一下禁阁的长老了。或者暮土的。


  管他们信不信,但竹不愿再看到有周遭自然生物的破碎,他也不愿再听到心火破裂的噗呲声。那细小却能引起巨大恐惧的声响。


  想到这,竹想起傍晚湿淋淋到家时从信箱里抽出来的那厚厚一叠信件。

  有长达数个月之久,竹的信箱里都是空空如也。他不喜欢参加宴会,不喜交流也不善言谈,对龙脑浆的奇怪爱好也无人理解,对屠龙的极度亢奋更加固了他在一众光子心中疯子的古怪形象。


  哪个正常人会给他写信呢?


  而且也知道自己肯定都是已读不回。

  至于云野老头骚扰惯犯的恶名,谁知道那他妈是什么东西。


  想到这,竹翻身下榻,披上件单衣就着窗外微弱的光线摸索到屋角的桌畔,抬手点亮蜡烛。

  暖意顿时驱散了不少夜的寂静,一跳一跳的火光映的竹的双眸好似在闪烁。竹低头寻觅自己傍晚冒雨急匆匆后面跟着异域巫师进屋后随手一扔的那一叠信。

  取信时不小心沾上了些水渍,不过在数小时后已经干透了。雪白的纸页在火光映照下有些泛黄,竹数了数,正儿八经的信封只有一个,其它的是厚厚一叠大小不一的其它纸页,估计是快新年了难得给雨林定居民发来的年货小广告。


 只是竹看着那个盖了菱形花纹章的信封,愣了。


  光域最高等级信件,菱形花纹标志,只有六大领域长老共同商议后才可发出。竹知道这个,他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信封的背面翻过去是六长老的亲签。


  竹上一秒还在气定神闲地翻看,下一秒蹭地拉开椅子一屁股跌了上去。

  ???

  给他送信做什么??还是六域合发!竹以前连雨林长老的信都没收到过一封,唯一收到过类似的还是几年前屠龙全域第一名的奖章信,暮土长老亲发,送了他一个冥龙挂件。包在信封里送到竹手上的时候竹还以为里头塞了半条螃蟹腿给他当屠龙能手小奖励。

  竹手指打颤,费了好大的劲才扯开封口。

  “屠龙勇士亲启…”

  竹:……


  

  第二天一大早,大雨果然阴绵绵地覆盖了整片天空。室内黑的出奇,御睡的格外香甜,不过心里有事,是个人都很难睡到日上三竿。


  睁开眼,脑子里全是那天硬生生撞进脑袋里的信息。

  “占据大陆,夺回控制主权。”棱舟的首领老头说。


  放他们的狗屁,老子这就把你们的小九九传遍整个大陆。占据大陆,夺走的可不光是商业贸易。暗能,又岂是小小海上族群可以控制的了的?

  但凡有牵涉暗能的争执,谁敢保证不伤害一草一木?


  御从不认为自己归属于哪一片领域或地域。他不喜欢棱舟压抑死板的统治,但也不代表他来到光域就会在这打小就向往的地方永居。


  他向往的只是这个世界本身而已。他不允许任何生灵因为这里的任何一方势力的私欲乃至追求而被折损和破坏。他热爱一草一木,热爱蝴蝶翻飞,光子追逐,日光洒落,浪花翻涌。他沉迷于这个世界最为奇妙的轮回,着迷于心火破碎后的玄妙重组。

  要问御孤身往来于两片地域以求结束棱舟不正常计划倒底令不令他心生恐惧,那答案固然是肯定。只是对他而言,御想道,众叛亲离异地他乡无定居的恐惧,远不如眼睁睁看着暗能二次爆发或者能量调控失衡而导致生灵涂炭带给他的痛苦大。


  御琢磨的苦恼,干脆翻身下了那块用来当床睡的树根。

  别的不说,树根的清香让人困倦时沉入美梦,清醒时又能使人提神醒脑,是让御这种重生在一片海岛群落中的异域光子所啧啧称奇的。

  想到昨晚竹在他面前拉开里屋的门时扭头对他说“只是没有床”,御不禁想笑。美人真会开玩笑,这样的“床”放棱舟不知道要售出多么天高的价,更何况这种天然与房屋融为一体的,更不知道是不是价值连城。


  御正想着美人昨个瞥他的眼神,下一刻推开门就看见美人顶了俩熊猫眼转过头盯着他。

  御:?

  御不太明白是什么让美人彻夜难眠,是因为里屋睡了一个绝世帅男吗?

  紧接着御听到竹双唇微张,吐出像老风箱般沙哑的声音,跟昨个清冷的音色判若两人:“早。”


  御更莫名其妙了,莫名其妙里还夹杂着惊疑。

  哇,我的魅力可以影响一个睡在离我不到十米的另一张床上的无辜路人吗?


  想是这么想,御正经起来,凑过去看是什么让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一夜之间愁容满面变成欠债百万的六旬老人。

  “信啊。”

  竹看着御附身来瞅他手里的信纸,木讷的往对方那边递了递。

  御接过,大声的开始念:


  “屠龙勇士亲启…”


  竹狐耳狂甩,暴躁劈手夺回那张纸:“就你张了张嘴?非得念出来?”

  “好好好。”御憋笑憋的打颤,索性也不抢了,趴过去凑在竹耳边乖乖看。

  半晌,御嘴角扭曲:“这啥啊。”

  他倒没装,上头一串串恭恭敬敬的措辞,先夸一通竹的能力如此高超,解决了多少受龙威胁的地区的困难,后又夸竹风流倜傥,最后写了个日期,华丽收尾,结束了一篇莫名其妙的夸赞信,一整个让御摸不着帽。

  “没看懂?”竹把信纸对半折了起来,露出下半部分,“邀请信。”

  不仅是邀请信,还是义不容辞强求人去的邀请信。不然还能有什么东西能让竹在一张椅子上对着一张信纸昏不昏睡不睡醒不醒地呆坐两个小时。

  御根本读不出那是一封邀请信。竹看他眼巴巴地瞅着自己,叹了口气:“让我去光域长老总会,接受他们告知的什么事情。”他顿了顿,揉着发胀的下眼袋,补充道:“你以为前头夸我那么多做甚。”御不死心反驳:“那也没明确看出来让你去找长老啊。”竹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刚刚萎靡不振的状态好了些许,简单的说:“可能智商比较欠缺…”


  御心下赌气不平,想再看看那封怪信,不料竹轻轻一收,把信折了揣进兜里,转身抽出了另一张纸:“来,别急。”


  御简直被搞得没脾气了:“这又是啥?”

  竹抱着个胳膊,眯着两只眼瞥他:

  “还能是啥,睡了一晚上想赖账吗。”


  啊。原来是欠条。

  御心痛地附身乖乖写十根蜡烛的欠条,竹还在一旁欠欠地指手画脚:“标题写上。开头空两格。”

  御:“……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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